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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文，需要命题者与主体的对话——2012年初三适应性考试《聆听自然的歌声》作文讲评课

刘春文

一、引言与背景：

“写作即对话”，对话理论在写作教学中的价值较少被关注。比之阅读教学，作文教学中的对话更多属于“隐喻性”对话。因而这种对话活动在一在具体的写作实践中却正遭遇着失语的尴尬，作文教学一直处于学生“需要的迫切性与学习的抗拒性”的矛盾状态之中。本文尝试从命题者与主体之间的对话来进一步升格作文，并从不同视角探寻作文教学的规律。

四月中旬，忙活了半个月的初三适应性试卷终于在几千名学生身上实践了，至于结果如何，命题者心中可真的没底。虽偶尔从不同渠道得到一些反馈，但总觉不很踏实。“刘老师，我适应性考试的作文讲不通了，要不你来上一堂考场作文讲评课。”皋埠镇中学的郦老师发短信给我。虽然带有挑战，因为时间很紧，下午第三节开课，只有两个多小时准备，中间路途也需要半个多小时的车程。虽犹豫了一下，我还是答应了。作为一个教研员，一个命题者，平时总要别人开课，听他们的课，自己也确实需要亲自实践，我答应了。虽然有些仓促，但回想在学校里，说真的，每一节课其实也没多少时间准备。今天上午，我花了一个多小时认真备课。吃过中饭后开车过去，听完金建潮的网络作文多维评改课的试教，相互交流后就急急赶往三（1）班的教室，此时上课的铃声已经响过。

二、过程描述：

（一）解析题目——化虚为实，补出空白（5分钟）

师：我请同学将作文题目写在黑板上。（一女生板书，自己准备上课资料。）

师：谁能告诉我“聆听”是什么意思？

生1：用心地听。（问了好几个都是这么说。）

师：老师查了一下字典，“聆听”是仔细地、带着敬意地听。其实，理解这词很重要，因为这直接奠定了你文章的情感基调。下面我想听听同学们在拿到作文题后最大的困惑是什么？

生1：自然的歌声是什么？

生2：到哪里去听自然的歌声？

生3：与谁去听自然的歌声？

生4：将自然的歌声与什么联系在一起？

……

师：老师了解了大家的困惑，下面我也想告诉大家作为命题者，我希望大家写些什么呢？我们不妨看题目，发现题目中有许多地方需要补白，首先是动词“聆听”前缺少主体，那么到底是谁“聆听”？你从哪里发现呢？

生：导语中一连串“你”，暗示主体应该用第一人称“我”来写。

师：其次，自然的歌声是什么？

生：海浪拍击堤岸，山风掠过林梢，燕语呢喃，雨打芭蕉……

师，导语中已有提示，但不止这几种。你要学会化大为小探寻切入点。当然，作文成败的关键在于能否找准主体情感与自然歌声的情感契合点。因此，这个题目，其实后面还缺了一半：（我 ）聆听自然的歌声，感悟到了           。

（二）同桌互改——找出亮点，发现问题（15分钟）

师：下面，请大家按照刚才老师的审题要点，互改同桌作文。要求：1.改出错字、病句。2.划出描写自然歌声的句子和段落。3.找出两者的情感契合处的段落（想象部分）。4.谈论构思的合理性及评改建议。

(全班互改作文，教师巡视。)

师：大家请相互说说同桌作文中描写自然歌声的精彩的句子或者段落。

生1：不久，雾气笼罩了山林，屋檐上的水滴也少了起来，我站出亭外，聆听着雨声的旋律，那美妙的滴答声把我带进了世外桃源。

生2：下雨了，晶亮的水滴连成串儿自天而降，落在大地，落在屋顶，落在丛林，落在水面，落在一切它能够达到的地方，洗去了燥热，洗去了尘埃，洗蓝了天空，洗净了小草和树叶。

生3：阵阵秋风吹过，吹落沿街的树叶，吹过微微发热的后背，带来一阵清凉与舒畅。

生4：幼叶中的水滴滴在水坑中，那声音无比动听，千万滴水珠滴下，构成了一曲美妙的旋律，让我陶醉其中。

……

师：接下来请大家说说同桌作文中写我的感悟的句子或者段落，也就是找到那些写大自然的歌声与我情感的契合点的句子或段落。

生1：我听到了野鸡的奇怪叫声，我听到了麻雀归巢的兴奋，我听到了在空气中自由行走的风，我也听到了自由。

生2：我想这就是自然的歌声，返璞归正，游行于喧嚣中的中的一份宁静，是绷紧的神经中出穿过的一缕清风。

生3：雨水，是生命之泉，他用那湿润的身体滋润了无数的生命。聆听雨声，我听出了大自然当中的奉献，我相信，我也会化作一滴雨水。

……

师：现在我发现大家写大自然的歌声，大多同学选择了雨声，这样在选材上又出现了问题，那就是题材的过分集中与单一，不是说雨声不能写，但太多人写会使改卷老师产生审美疲劳，势必会影响得分。

（三）范文示例——病文会诊，佳作挑刺（25分钟）

师：同学们，当我们明晰了写好文章的要点之后，一起来看一篇我们自己班的谢程龙同学的作文，请大家找出这篇文章写自然的歌声的句子或段落，也请你划出作者感悟的句子。（学生看下发的打印好的习作）

生1：风停了，黑云一片片地压过来，顷刻间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，打在了芭蕉树叶上，“啪啪……啪……”。

生2：雨越下越大，打在路旁边芭蕉上的频率也越来越快，我们的笑声也随之越来越大，渐渐充斥了整个天空。

师：大家在开头与结尾找到了这两处写自然歌声的句子，但是具体是怎样的歌声，作者却没有具体的描写，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。那么具体是什么原因引发作者的遐思，这自然的歌声与作者的情感有什么相似之处呢？下面我们一起来寻找作者感悟的句子。

生1：望着窗外的这一景象，我的心仍不住一阵颤动，这一滴滴的雨水，似乎打在了我的心上，使我感到疼痛。“唉”，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，便进入了沉思：现在学习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，都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，现在的学习生活，真是人间地狱啊。

生2：忽然间，天空一下了暗了下来，并且还落下了小雨，真是老天开眼，不用再逛街了，我和爸爸对视一眼，并会心一笑，以五档八十码的速度跑回家去，边跑还边笑着，妈妈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，就朝着我们追了上来。

生3：思绪从以前回到现在，还是这一天，还是下午，还是雨打芭蕉，可是事件中的人物与心情都发生了变化，现在的雨打芭蕉声，让我想起的，感受到的不仅是以前生活的惬意，更多的是现在忙碌的学习。随着雨势的增大，雨打芭蕉频率的加快，笔尖在纸上跳动的速度也随之加快。

师：作者在雨打芭蕉声中，刻画了一家人逛街的情景。这里最大的欠缺是少了自然的歌声的铺垫，大篇幅写一家人的笑声，以笑声代替了自然的歌声，显然是重心的偏位，还有一点，单纯地写一家人逛街，立意似乎也浅了不少，同样是描写天伦之乐，不妨从莫怀戚的《散步》中去悟出一些灵感。此文修改可以增加描写自然歌声的细节，中间的一家人逛街的情节也换个角度试试。那么如何将这两者巧妙地结合呢？我们再来看一篇我们班鲁敏霞的作文，此文立意行文都不错，我们试着从错别字、病句、修辞等角度来试着挑刺，同时来寻找描写自然的歌声以及感悟的句子和段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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